碎散的記憶《二》
祖父在禮拜五掛掉了,當日老爸急忙趕回老家,我下班回來才知道這個消息。

「於是本來每個月的第一個禮拜一的年假就這樣沒了」 —— 雖然這麼説很不敬,但這是我第一個想法,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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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自己的家族沒什麼好印象,除了小時候的被托於祖父照顧過一輪;又因為這個家族很看重「學業」,在我長大之後發現我並不是讀書的料,於是漸漸就將注意力擺放在比我大一點的三哥和小我一點的表妹上去了。

那時我想,我大概是不被需要的孩子吧。

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家族史什麼的我不想説太多,我就放重點寫:

-> 某天祖母跟姐吵架 ( 姐在幾年前得了跟腦病
-> 吵架越發越烈,剛回來的叔叔打了姐一巴掌
-> 姐被打倒在地,剛從房間裏走出來的看見這狀況抱不平,跟叔叔打了起來
-> 祖母在不久後死去,祖父搬到別處 ( 詳細我不知道,大概是氣死的?
-> 其它家族成員將責任怪責到老爸身上,此後家庭決裂
-> 在那段時期有寫過一篇 關於自己的故事 ( 這是我 16 歲時寫的東西,不准笑! )

-> 兩年前好像突然又和好了?但中間的空白並沒有填補,我對這個家族 一 點 好 的 印 象 也 沒 有。

簡單來説這家族是個笑話。唔呃,所以我想説什麼呢?我想這大概是為「會覺得祖父去世害自己的年假泡湯」而辯解吧。

——「我會這麼想是沒辦法的啦,因為我的性格就是這麼扭曲嘛~」

可是不敬就是不敬。而我也沒辦法用其它態度面對這件事 —— 這是真心話。所以祖父,我很抱歉…

那麼來找找跟祖父的回憶吧!繼上次 第一次遇見雨 之後 ,與祖父有關的我又想到了一個:

***

《涼粉 ‧ 豆腐花》

大概是夏天吧,陽台上散發出的熱力扭曲著空氣,是天氣最熱的時間。

「涼粉 — 」、「 豆腐花 — 」、「涼粉」、「 豆腐花」、「涼粉!豆腐花!」。不記得確切時間,但每天這個時段都會有一個伯伯背著竹槓,兩段掛著很大的竹簍,前端載的是豆腐花,後端的是涼粉從遠處走來,在下面叫著這樣的口號。

「阿公阿公,我要豆腐花!」我跳著跑到祖父前面,抓著祖父舉起來的手臂,高興的叫著。

「嗯嗯好好,給你五角錢,好下去買吧!」 —— 皺巴巴的紙幣,邊角都一缺一缺的,可見以前的人沒有用用銀包,這是直接用手抓著錢袋到褲袋,再經過很多次轉手的痕跡 —— 小時候的我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些。我抓起錢,又跳到陽台上,對著下面的伯伯叫了一聲「噯!」。

確認他擺下竹簍,住上看了過來後。我打開門跑下樓梯。

「我要豆腐花!」伯伯扳開了我給的五角錢,疊在其它的五角錢上面後,轉身掀開蓋著豆腐花的布,在旁邊拿出了一個碗搯了起來。

「碗要拿回來喔!」

「謝謝伯伯!」我拿著碗走上了樓梯,「涼粉 — 」、「 豆腐花 — 」,身後轉來伯伯的叫聲。

***

回憶結束。這算是比較深刻的記憶吧,可惜祖父的戲份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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斟酌 鵬兄
Mon Mar 06 2017 11:43:38 GMT+0000 (Coordinated Universal Time)
Last modified: Sun Apr 10 2022 13:15:03 GMT+0000 (Coordinated Universal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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