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當然會有比自己差的人。但若人要向下望，那社會就不會進步了。今天又有人致電；重讀生的圈子中，看來我並不是最低。當然，我不能斷定自己比他們強，每個人的尺度不同，他們對自己的分數有什麼想法，我只能遠遠站著給他們打氣。

我知道自己不能為他們做什麼。

我是將心比心的，別人對我有著做不了的事，並不是冷酷。安慰的語句，是虛偽；無力的安慰，不可能改變現狀。這不是吝嗇，多餘的安慰反會令人惡心。在失落的情況下，人會躲避所有東西，曲解別人的意思。善意變成惡意，惡意變成惡意。世界是灰暗的，一切黯然。

正因為是我，纔說得出這話來。並不完全正確，自己不太懂別人怎麼想，纔會將自己的想法套到別人身上。這當然是錯，所以我觀察，想知都他們怎麼想。也許老師看得出這一點，纔會說我「鑽牛角尖」。不過也滿諷刺的，某個老師透露她與其他老師的對話時，他們覺得我「摸不到底」。

同學們當然嗤之以鼻，拿這來當笑話了。這其實是種「迴避」的行為，這有機會再說。